ICELY茗

对不起,走了

【勋兴】春风十里



By ICELY茗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抗美援朝背景,可能有历史漏洞




*看文不上升,很久没写了欢迎吐槽






1950年6月25日,朝鲜半岛爆发战争。




同年10月25日,中国人民志愿军赴朝支援。




军医张艺兴随军驻扎在中朝边境,在开战前等待着消息。




第一次战役开始了,随着前线不断送来受伤的将士们,张艺兴越来越忙碌,好几夜没好好睡过觉,直到战情稍稍稳定他才累得睡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去病患处检查完伤兵的恢复情况后跑到鸭绿江边透透风四处溜达。




事实证明在战乱时分溜达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医生张艺兴刚刚在江边坐定就被人用枪抵着后腰,捂着嘴往小树林拖。




起先他想挣扎,后来闻到血腥味以后发现挟持他的人受了不轻的伤,脚步也是踉跄不定,便乖乖地跟着他走。




被那人按在树干上时,张艺兴透着月光打量面前的人,挺翘的鼻梁上带着伤痕,棱角分明的脸庞还带着轻巧的贵族少年气,半眯着眼睛好似一只还未成年的狼崽,真好看啊。




张艺兴想起自己以前读的诗,这是贵公子,气盖苍梧云。




“那个,这位同志啊,”张艺兴清了清嗓子,笑着和他商量道:“无冤无仇的,咱们好好聊聊?”




那人不为所动,依旧盯着张艺兴看。




虽然面前的人好看到惊人,但是被他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张艺兴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就在张艺兴打算本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选择准备先求饶时,那人突然之间倒了下来,枪械也落在了草丛里,而人埋头在他敏感的脖颈。




“啊!”张艺兴身体软的不行,面前人又毫无知觉地倒在他身上,只能施力推开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嘟囔道:“这都什么事啊……”




于是他偷偷地把这人带到附近的民居,战乱时刻百姓已经撤离到了安全区,房屋内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张床可用。




张艺兴费了不少力气背着昏迷的人到床上,解开他的军服,身上满是伤痕,不计大大小小的刺伤,还有一枚弹头在他的后肩,整个人惨得不像样。




低垂着眼眸,张艺兴凝视着自己沾有血迹的手,他清楚在这个时候身上负伤的人是做什么的,更清楚那人在听到他的话时的不为所动代表着什么




——面前这个人,绝对不属于志愿军,他身上带着陌生又危险的气息。




他没敢这个陌生人带回自己的营地,正值紧张时刻,国家大义远比一己私利高。




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了水为他清洗伤口,可是作为一名医生,他做不到见死不救。




事发突然,张艺兴身上什么都没有带,只好快速地返回营地偷拿一些药用在他身上,他不敢贸然地在这么简陋的环境下为他取出弹头,便为他处理了其他伤口。




过程中那人依旧昏迷着,偶尔在张艺兴擦拭伤口时闷哼几声,乖倒是挺乖的。




东方既白,张艺兴拍拍袖子准备离开,瞄了一眼被脱下来的军服。起初不甚在意,当他发现胸口处别的徽章时加深了警醒,悄悄地取下一枚便快速地离开了。




战事吃紧,张艺兴又忙了一整天,等到晚上用饭时才想起来捡了个人没安排好,本来他也没什么胃口,就囫囵吃了两口饭就把自己剩下的那些干粮包了起来,准备晚上偷溜着送过去。




“哎你听说了吗,朝鲜人民军少了一位将军,据说还是很年轻的,可惜从前天开始就没了音讯……”同军的医生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聊天,“好像还是他们国家哪位大人物的儿子吧?”




张艺兴在一旁听着,不动声色地在口袋里用手把玩那枚军徽,有时候应和几句便是无言。




夜半,他小心地避开巡逻的志愿军前往民居处,一推开门就看见那个人仰着头看窗外的明月,手里正捧着自己的军服。




月光透过窗户洒下来,那人抿着唇,发现了张艺兴的到来也没有施舍一点余光给他,依旧自顾自地缅怀着什么。




“我想你应该饿了,吃点吧。”张艺兴把干粮放在他面前,“你的伤挺重的,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他终于望向了张艺兴,却没有接过他递来的食物,就像前一夜那样盯着他。




“뭐공부해요?”(你是谁?)




“啊你说饿了是吧?”




“당신은중국인입니까?”(你是中国人?)




“对对对,馒头,管饱!”




“너바보냐뭐공부해요?”(你是傻瓜吗?你在说什么?)




“嗯嗯馒头肯定没有毒的,相信我没问题的啦!”




“지금전황은어떻게됐어요?인민군병망정도는괜찮아?”(现在战况怎么样?人民军伤亡程度还好吗?)




“啊这句太长了我真的猜不出来!”




两人鸡同鸭讲了好一会儿,最后张艺兴直接上手把馒头塞在了他的嘴里,再拿出药给他处理伤口。




受伤的人乖乖地敞开衣襟任凭张艺兴拆换绑带,有一口没一口地嚼着馒头,细细观察起他的脸庞。




军医的骨相生的极好,眉眼之间泛着青涩的气息,认真起来后的表情老练犹如轻车熟路,倒还和刚才那副憨傻的模样大相径庭。




张艺兴原先想同他说些什么,嘴唇一张一翕却最终无言,趁着他低头扣袖子时将之前偷拿的军徽放在一旁。




那人死死地盯着他看,又好像不是在看他,反复在军徽与他的脸庞之间徘徊,最终背过身摩挲着军服。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吴世勋。”那人没有转过身,突然说了三个字,张艺兴依稀能辨认出中文的音调。




出了死寂的屋子,张艺兴没由来觉得心酸,刚才那人的神情他不甚清晰,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叫他愀然。




他想起学医时的自己,在每个不如意的夜晚也喜欢学着古人望月抒怀,有时候太累了,眼泪也会止不住地流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张艺兴很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刚才那个人也是一样的伤心,甚至更甚于他。




国家弱小遭人欺凌,张艺兴的父辈在过去的几十年风雨漂泊中奋力拼搏,而这小小的半岛,陌生的水土却是相同的际遇。




他慢慢走回去,静悄悄地躺在临时驻扎的木床上,一夜无眠。




吴世勋,他的名字。




而后一天张艺兴再到木屋里的时候,吴世勋已经不见了。整个屋子里和当时他来到的时候一模一样,干干净净,没有丝毫人情味。




手里的药在这里也是多余了。




转头离开时,张艺兴还是把这药留在了木屋里,他莫名觉得这份多余不适合带回去。




前方战事吃紧,张艺兴愈发忙碌,却还是忘不掉那天晚上吴世勋的背影。看着单薄,但是很有力。




渐渐冷了,北韩也下起了雪。幼时在家乡,张艺兴很喜欢雪,常常在雪地里一玩就是一两个时辰,小脚冻得通红,可是自在得很。如今在这片土地上却不能如此了,每日都不得清闲,偶有时的休息在打盹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望着远方的雪默默无言。




突然四周吵闹了起来,张艺兴只觉得脑壳疼得厉害,一转头,看到了他。




是他,吴世勋啊。




这时的他已经不像是刚遇到时那般狼狈落魄,穿着一袭贴身的军装,眉眼凌厉,看上去身上的伤也好了很多,走起路来也是步步生风。




中朝双方的军事领导正会晤交谈着,张艺兴看着吴世勋走进军事基地,留下一个背影。




他突然笑了起来,又是一个背影,不那么单薄,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毅。




吴世勋出来时已经是深夜,张艺兴早已歇息,不知怎的,他这爷睡得格外好。




第二天,两军就在此汇合,汉语和朝鲜话交织在一起格外吵闹,却又意外的和谐。




张艺兴笑得眉眼弯弯,他听不懂朝鲜话,但是觉得很舒服,大家都是黄皮肤黑头发,大家都是这个世界的人,共承一脉说的就是如此了吧。




没过多久就开春了,还带着一丝半岛海风的寒意,战役又开始了,张艺兴也没有再见过吴世勋。




志愿军势如破竹,和朝鲜人民军一起突破三八线攻下朝鲜,不过十几日的停火,各自心怀鬼胎的联合国军又一次攻上,伤亡众多。




大家都忙的焦头烂额,张艺兴更甚,他只觉得什么都没有颜色,只剩下猩红的血色,而手术刀捏在手里就好像缝合在上面没有停下的时间。




吴世勋再一次受了伤,张艺兴被派去主要负责治疗他。这次受的伤没那么严重,休息几天就可以再次上战场。




而张艺兴也因此得到了少有的休息时间。




“你,叫什么,名字?”吴世勋学了汉语,一字一顿地问道。




“张——艺——兴。”他轻声轻语地回答,吐字很清晰,足够吴世勋听明白。




果然,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天,你,为什么,救我?”




他停住了,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总不能说是因为吴世勋长得太好看才救他的吧?




“救人,是我的职责。”他编了这个借口,虽然的确是和理由,但他却突然不敢看吴世勋的眼睛。




“是吗?”吴世勋的汉语突然说的很流畅,字正腔圆地叫他的名字,“张艺兴,你在撒谎。”




欲哭无泪的张艺兴只好把他按倒在病床上,“好好休息!不然怎么打仗!”




“우리아버지가일찍이나에게알려주었다,다른사람의눈을보고말을해야돼요。”(我的父亲告诉我,要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话。)




他听不懂,但是隐隐约约看得出来吴世勋很认真,只好乖乖的点点头,“그래。”(好的。)这是他为数不多会的朝鲜话,听起来语调有些奇怪,吴世勋没忍住笑了起来。




这是张艺兴第一次看见吴世勋笑,弯起了好看的月牙眼,还是少年的模样。




他也跟着笑了起来,漂亮的酒窝引人瞩目。




“너이중국사람기괴하다。”(你这个中国人,很奇怪。)




“그런데나는너무좋아。”(但我觉得真好。)




“我听不懂!”




吴世勋笑得更大声了,“모르면괜찮다。”(不懂也没关系。)




春天的故事,不需要全部懂。




我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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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语部分来自百度翻译


写的真的不好,请见谅


有没有后续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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